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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斑与文州

有人竟然怀疑我的主色调不是蓝色?
大概是青训营时期的喻
让我们忽略掉语言bug
开了小号爬墙出圈耍后突如其来的良心不安
我知道我一更新就容易掉粉
还请看在我出国浪没有电脑手机码字的份上
给点面子
掉慢点QAQ
斑出自夏目友人帐
在我掉进全职坑前就很喜欢的一部作品


1.
喻文州是在一个雨天捡到这只猫的。
他忘了带伞,回家的时候在楼下墙沿边角发现了它。
它似乎睡地很沉,细雨顺着窗檐拧成一股小水流砸在白花花的肚皮上而它却只是翻了翻身子,用小短手意思意思地挠了下脸颊,但依旧睡得很熟,雨水便浇在后背上。

他竟然在一只猫的脸上看出了类似于醉酒的红晕,喻文州觉得自己怕不是训练过度出现幻觉了。
猫的脖子上有铃铛,应该是有主的,这品种也是忒奇怪了,怎么现在还有招财猫这种新猫种的吗,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积云越来越厚了。
喻文州把它抱了起来,
——还挺沉
这是他的第一感受。
他把猫裹进T恤衫里,白色上衣的丝线因此紧紧绷着,喻文州快步跑上楼,想着等雨停了再送它回家好了。

喻文州梦见大山崩塌,乱石穿空,而他被一块巨石压住了,压地喘不过气来,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梦强迫自己睁开眼,发现他原本擦干放在书桌上拿竹篮子和毯子做的临时小窝里的那只猫正死死镇在自己身上。
“豆沙包…豆沙包...”
喻文州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烧酒…”
他一骨碌从床上蹦起来,猫因为他突然的大动作猛地跌在床上,然后带着些在人类世界里被称为撒酒疯和起床气的混杂怒气,“夏目你干嘛?!!!”


2.
斑很烦躁。
他只是趁着夏目不在的时候溜出去喝了下酒,一阵天翻地覆胃中翻涌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倒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一个男孩手正搭在房间的门把手上,像他这样的大妖怪眼力总是比人类好太多,他看到那个孩子的手,在轻轻地发抖。
下一秒,男孩跑了出去。
“碰!”
很好这小屁孩还不忘反手关门。
这声巨响把斑彻底从酒意里生拉硬拽了出来
——他刚刚,是不是对一个人类小孩说话了。


3.
斑觉得这个人类小孩很有趣。
他活得太久,久到已经快丧失了“感兴趣”这项能力。
七辻屋豆沙包和夏目算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并在他失去兴趣前需要好好守护的乐趣。
作为一个未接触过蛇神鬼怪的在人类世界里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未免冷静地太快了一点。
即使他现在递牛奶给他的手还是有点无力。

斑敛了神莹瞳色金黄,盯着眼前这个男孩,大多妖怪是不太分得清楚人类长相的,但他跟着夏目接触的人多了,也大概明白,像这种长相的,放人类世界应该算得上是好看的。
“小鬼,你不怕?”
喻文州离斑几步远,转身两米就是大门,双手还紧紧握成拳,抬头,“怕。”
却是眸瞳清澈,干净地让斑恍惚了一下。
——真像。
“你若不伤人,我便没什么好怕。”
斑捧起玻璃杯一口气喝完了温牛奶,啧了啧嘴巴,“你怎么知道我不伤人?”
因为真正的坏人都不会在动手前问这样的问题,喻文州看着招财猫嘴边一圈白乎乎的奶渍,突然不是很紧张了。
“你吃豆沙包吗?”
“?”
“我说,”喻文州深深吐出一口一直憋着的气,“你吃豆沙包吗?”


4.
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他化成原型出去绕了一天甚至没能察觉到一丝妖气。
喻文州按着斑描述的场景和生活风俗把目标锁在J国。
斑顺着喻文州给的方位和距离离开了三天。
然后他明白,或许他们是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须臾藏芥子,芥子纳须臾。
即便是妖怪,也会活在不同的时空中,千千万万年,若得一眼相见,便是缘分。

窗没上锁。
斑推开玻璃窗,喻文州不在家,他床头旁的书桌上摆着一个比他之前睡更大了的竹篮,底下拿了个米色的抱枕当床垫,上边还放了个小枕头和一瓶盒装牛奶。
他以吃货的尊严发誓闻到了厨房的柜子里留着的斑的新宠——粤式虾饺。
斑瞥了瞥竹篮,一下蹦到喻文州的床上,弹了几次落在喻文州淡蓝色的枕头上。
明明该是避之不得的。

房间里很安静,指针滴答转响,风动悉数。
斑叼着牛奶回头看了一眼,从方才打开的窗户口挤了出去。


5.
喻文州生活的地方味道要比夏目那边浑浊地多。
斑循着气味绕了好几圈才爬上了窗台。
那个孩子似乎很受排挤。
缩在房间最角落的桌子,人来人往,并没有谁去在乎他。
像是用桌子上的黑匣子,哦,他在名取那个空荡荡的家里见过类似的,叫电脑,在比什么。
喻文州好像没输,但好像所有人都在笑,笑他为什么还不输。
斑想起了夏目,那个总是笑得温柔的孩子在他过去的人生里是不是也是这种格格不入处处否定的茕茕之感。
斑看见那个孩子淡淡地笑了,可能还带着点年少气盛的不服气,只是隐在平和语气里浅到在人类眼里可以忽略不计,“或许下次就输了?谁知道呢?”
喻文州转身回了座位,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敛进他染了琥珀色的眼瞳中,
——剔透干净。


6.
晚上吃的叫蛋炒饭,还有紫菜蛋花汤。
喻文州说这个里面有虾仁,青豆,鸡蛋,青葱,香菇。
斑让喻文州记在一张便签上压在了自己的篮子里,这里的小孩子真是了不得,做饭贼好吃,回去得让夏目学学,嗝。
摇着喻文州给他买的啤酒,斑酒足饭饱躺在阳台的桌子上吹着晚风晃哉晃哉地想,发明美食和软垫真是人类难得的可爱之处。
“你爸妈呢?”
“出差了。”
“哦…”
“我该叫你什么好?”
“叫老师。”


7.
“你说你是妖怪,那你原本长什么样?我是说,原型?”
斑转头看他,喻文州看似平静的眸子深处一闪而逝的,是带着点疯狂的雀跃。
斑化回原型,他在另一双干净的眼眸中看见了映着的自己。


8.
斑带着他飞到了很远的一片深林,喻文州躺在林间空地的草坪上。
满天星河。
斑额间的红纹闪了闪,草丛里慢慢浮起点点荧光。
“老师,”喻文州声音很轻,“谢谢啊。”
下午训练室突如其来的大风,今晚的夜行,都是。
丙说,所谓温柔的人不过都是亲身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难过后,决定不让其他人像自己这般难过,而人类把这份血淋淋的体贴,取名为“温柔”。
斑心里塌了一小块,极缓极慢,清晰可闻。
“愿赌服输,就算是输也得让我输的心服口服。”他转头,轻描淡写却不容动摇,“而我还不想输。”
他知道那个声音,他在面对夏目时常常听见。
——人类说,那是心软。

“喻文州。”
这是认识以来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名字对于妖怪的意义是重大的,而唤一个人的名字也是深刻不容忘记的。
唤名,意味着结缘。
人类寿命不过短短几十载,于妖怪而言这种结缘,总是温暖中带着涩意的残忍——不可结缘。
斑不喜欢人类,自私而懦弱。
最不喜欢那些眉眼干净的温柔之人。
因为他无法抗拒。

“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也许是今晚风太轻了,斑想,他藏在心里的一些话不知不觉就被勾了出来。
“他看得见妖怪,”
“所有人都不信他,”
“他从前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他感动于每一点善意,”
“然后回馈给别人自己最大的珍视,”
“明明该是最厌恶妖怪的人却总是吃力不讨好地去帮助妖怪,”
“是个十足十的大傻瓜…”
斑嗤笑了一下,“这样说起来你们也不一样,你可比他聪明多了,他也不会做饭,都是塔子阿姨做,他也没你自信。”

晚风揉乱了他的一头黑发,“那他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喻文州笑得眉眼弯弯,眸中碎星璀璨,“你也是,猫老师。”



9.
喻文州似乎做了一个梦。
有人在他耳边轻语,“喻文州,再见。”
他醒了。
竹篮的垫子夹着的便签不见了,上面一个金色的小铃铛。


-fin-

温柔之人,愿世界以温柔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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